最近在一個沙灘band show 擔任司儀,上次在沙灘做騷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,所以今次特別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,看看那個蛋黃的日落,是否還是一樣呢?昔日的一家大細遊人,是否已經由當年的小朋友帶父母來呢?
屯門黃金泳灘。
一切都是老模樣,只是我的拍檔換了兩位年輕人,上台表演的樂隊,相信當年仍然只是卵子,還未受孕成胎呢!今次想說說「執生」,做司儀是一套功夫,除了拳腳、也要懂翻滾,兵器要熟,對方如果打西洋拳,你那套「執生」功夫也要去應付,不然台上被KO,沒有人會原諒你。
那天我出了全套「秘笈」。
司儀稿寫得很好,可惜從房間內的文字,是想像不到親臨戰場的慘痛,你知嗎?稿上面只是介紹下一隊樂隊,又或建議可跟他們聊聊,但現場?每隊的結他手也要把結他帶上台,然後把電缐插入擴音喇叭,再調節聲音。鼓手要把之前那位鼓手的所有預設高度重新調過,如果有電子合成器,又或電腦系統,那更加⋯⋯需要⋯⋯無限時間,這個時候,我們便要「執生」,一邊說話,又要言之有物,又要有氣氛,又要「唔悶」,當每隊樂隊也要這樣的時候,其實想死!
我記得其中一節,我說了個「鬼故」。
「大家知道亞洲電視⋯⋯其實好猛鬼⋯⋯真係好猛⋯⋯有一年,有個四眼哥哥嚟做CEO,做咗十一日,就⋯⋯唔⋯⋯見⋯⋯咗⋯⋯啦!而家去咗搞mall,你話猛唔猛!?仲有呀,幾年之後有一日,有個四眼老闆⋯⋯帶咗一班同事⋯⋯去咗金鐘政府總部⋯⋯無端端跳⋯⋯Gangnam Style!仲⋯⋯唔係⋯⋯鬼⋯⋯上⋯⋯身!?你話猛唔猛!?最恐怖嘅事,係有一日嘅黃昏六點⋯⋯個新聞報道員⋯⋯話⋯⋯話⋯⋯北京有個姓江嘅伯伯⋯⋯死⋯⋯咗!佢都未死!做乜話人死咗!?你話猛唔猛?」
引來一陣掌聲。
幸好身後的樂隊剛剛準備好,不然又要「出招」了。(11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