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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奇景曾經在美國同加拿大,遇上過很多次。美國的情況比加拿大更嚴重,大城市的街頭、車站、地鐵站總會有陌生人問你要零錢,他們不是老弱婦孺,也不是傷健人士,他們多數比我高大威猛,而且也比我年輕,北美都市的乞討面貎,香港相對比較少。

一天在中環港鐵站增值八達通,突然有個身材瘦長,臉無半兩肥肉,但衣着光鮮的中年男子在我身邊閃出,以一把陰陽失調的聲音問:「阿哥,可以俾十蚊我嗎?」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,嚇得我立刻把銀包收起,然後説:「無。」隨後我便馬上走到二十呎外的鴻福堂門口,細心觀察他。

沒錢不是殺人放火,沒罪的,我不是歧視他,只是好奇。

他只向那些單獨買車票、或增值八達通的乘客出「口」,而且只揀選「望落去有少少笨」的人,我自認當選。他問了四至五人後,見無收穫,便伸手入每部售票機的出票及退錢處碰碰運氣,如馬會宣傳六合彩的口號,「幸運嘅嘢,要嚟就嚟」,這天幸運之神不在中環站。

見他到了旁邊的便利店,用八達通買了一罐咖啡及一件三文治,目測起碼也要三十元。一個有八達通,而且也可買三十元小吃的壯年男子,光天白日在地鐵站流連,四處問人要十元八塊,發生甚麼事呢?

細想一下,如果他當日沒有工作,又想打發時間的話,我絕對可以合理化他的行為,他要求只是十元,不是一百元,如果他問二十人,有幾個像我這些「笨蛋」願意俾他,那個便利商店的下午茶已經是免費了,如果再有笨蛋出現,他回家的車費也賺回,如果幸運之神在中環站出現,說不定售票機會抽到現金奬。

最重要是⋯⋯香港笨蛋特別多。

要不然,為甚麼繼續有網上情緣騙案、倫敦金、裸聊、猜猜猜我是誰呢。